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

有个朋友曾经说:人们到了英国,总能瞧见他们想看的。我说,我要去追寻英国文学,他告诉我:“就在那儿!” 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,代我献上一吻,我亏欠它良多…… (If you happen to pass by 84 Charing Cross Road,kiss it for me! I owe it so much.)chring 诸位先生: 我在《星期六文学评论》上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,上头说你们“专营绝版书”。另一个字眼“古书商”总是令我望之却步,因为我总认为:既然“古”,一定也很“贵”吧。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对书本有着“古老”胃口的穷作家罢了。在我住的地方,总买不到我想读的书,要不是索价奇昂的珍本,就是巴诺书店里头那些被小鬼涂得乱七八糟的邋遢书。 随信附上一份清单,上面列出我目前最想读而又遍寻不着的书。如果贵店有符合该书单所列,而每本又不高于五美元的话,可否径将此函视为订购单,并将书寄给我? 你忠实的 海莲·汉芙(小姐) 没有令人称奇的巧遇,故事就这样开始了。 也没有惊心动魄的爱情,这里只有爱书人之间平淡的对白。 海莲·汉芙是一个纽约编剧,爱书成痴却穷困潦倒。她向往英国文学,于是写下购书信,不料一写就是二十年。 而书信的另一端是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员工——弗兰克·德尔。谦谦有礼,兢兢业业,具有传统英国绅士风度。他为海莲寻书,一寻二十年。 二十载的书信不过是近百页的文字,其实也无需太多的赘述,后来者早已从中感受到太多太多…… “我的利·亨特在哪里?我的《牛津诗集》在哪里?……” “春天到来之际,我要一本情诗集,不要济慈或雪莱,请寄给我一本不太煽情的情诗集,你自己挑选吧,要一本小开本的,可以放入裤兜中带到中央公园去。” 当她“看到书店竟忍心把这么美的古书五马分尸,拿内页充当包装纸、填箱料”直想跑到书里“向被包在里头的约翰·亨利告状。‘主教阁下,斯文如此扫地,君岂信乎哉?’” “打出生起我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书。拥有这样的书,竟让我油然而生莫名的罪恶感。它那光可鉴人的皮装封面,古雅的烫金书名,秀丽的印刷铅字,它实在应该置身于英国乡间的一幢木造宅邸;由一位优雅的老绅士坐在炉火前的皮制摇椅里,慢条斯理地轻轻展读……而不该委身在一间寒酸破公寓里,让我坐在蹩脚旧沙发上翻阅。” 她以活拨的文笔,信手写来,轻松调侃,其对书之痴大概会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吧。尽管其穷困潦倒,却尽显豪侠本色,不断为书店寄去当时市面上稀缺的日常用品。 而另一端的弗兰克开始时一直保持着英国绅士的矜持,后来逐渐为海莲豪放慷慨所感染,不再拘束并一再邀请海莲到伦敦一聚。他竟也是一个爱书之人,深知海莲脾性,默默的为她寻书寄书。 那样的书店海莲的朋友这样评价: :“一走进店内,喧嚣全被关在门外。一阵古书的陈旧气味扑鼻而来.......那是一种混杂着霉味儿,和长年积尘的气息,再加上墙壁和地板,散发来的木头香……店内有一位年约五十的英伦男士,他礼貌地向我问好.......”,他们将书店评作“活脱脱从狄更斯的小说里蹦出来的书店”。 如果爱书人之间的这种情缘可以被成为爱情的话,海莲和弗兰克确实彼此相爱的吧!这种爱情的美丽,连弗兰克的夫人都不由得妒忌。 二十年间缘悭一面,相隔万里莫逆于心。 海莲终究没能见的弗兰克一面,最后的书信传来了弗兰克的噩耗,这一切于此戛然而止。 一切缘起缘灭,只一段书缘令人怅然,依稀闻得海莲的哽咽: 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,代我献上一吻,我亏欠它良多…… http://www.feedsky.com/challenge/art/2490/feedsky/hearain/~/gtsp/zt2/7d856/lnk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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